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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和体液调节在减重手术中的作用机制

朱利勇, 余芊芊, 朱晒红

朱利勇, 余芊芊, 朱晒红. 神经和体液调节在减重手术中的作用机制[J]. 中华消化外科杂志, 2022, 21(11): 1422-1427. DOI: 10.3760/cma.j.cn115610-20220919-00529
引用本文: 朱利勇, 余芊芊, 朱晒红. 神经和体液调节在减重手术中的作用机制[J]. 中华消化外科杂志, 2022, 21(11): 1422-1427. DOI: 10.3760/cma.j.cn115610-20220919-00529
Zhu Liyong, Yu Qianqian, Zhu Shaihong. Effects and mechanisms of neural and fluid regulation in bariatric surgery[J]. Chinese Journal of Digestive Surgery, 2022, 21(11): 1422-1427. DOI: 10.3760/cma.j.cn115610-20220919-00529
Citation: Zhu Liyong, Yu Qianqian, Zhu Shaihong. Effects and mechanisms of neural and fluid regulation in bariatric surgery[J]. Chinese Journal of Digestive Surgery, 2022, 21(11): 1422-1427. DOI: 10.3760/cma.j.cn115610-20220919-00529

神经和体液调节在减重手术中的作用机制

基金项目: 

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 2021JJ31039

详细信息
    通讯作者:

    朱利勇,Email:zly8128@126.com

Effects and mechanisms of neural and fluid regulation in bariatric surgery

Funds: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Hunan Province 2021JJ3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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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摘要:

    减重手术是目前已知能够持久治疗肥胖症及其相关并发症的有效措施。减重手术类型包括限制摄入型、吸收不良型和混合型,通过改变胃肠道解剖结构,减重手术可达到限制食物摄入、减少食物吸收、增加饱腹感、延长胃排空的效果以降低患者体质量和调节代谢机制。减重手术可通过脑‑迷走神经‑味觉感受器的神经调节,使患者感觉特异性饱腹感,从而减少摄食;通过脑‑肠‑微生物轴即大脑、迷走神经、脊神经、肠神经系统的神经元通路以及信号通路,在维持体内平衡中发挥核心作用;通过脂肪因子、胆汁酸、激素等信号因子在体液调节中抑制高血压、糖尿病、非酒精性脂肪肝、心脑血管疾病的发展。因此,减重手术后代谢相关疾病的改善是神经、体液、微生物等多因素相互影响作用的结果。笔者回顾既往研究结果,探讨神经、体液因子调节在减重手术对体质量下降以及改善代谢相关疾病的机制。

    Abstract:

    Currently, bariatric surgery, which includes restricted intake, malabsorptive and mixed surgeries, is known to be an effective measurement for the durable treatment of obesity and related comorbidities. By changing the anatomy of gastrointestinal tract, bariatric surgery achieves the principles of restricting food intake, reducing food absorption, increasing satiety and prolonging gastric emptying to help patients lose weight and regulate metabolic mechanism. Through the neuromodulation of brain‑vagus‑taste receptors, sensation‑specific satiety can reduce the food intake. The brain‑gut‑microbe axis plays a central role in maintaining homeostasis through neuronal pathways in the brain, vagus, spinal nerves, enteric nervous system and signaling pathways. Bariatric surgery can inhibit the development of hypertension, diabetes, non‑alcoholic fatty liver, cardio-vascular and cerebrovascular diseases in the regulation of body fluids through adipokines, bile acids, hormones and other signaling factors. Therefore, the improvement of metabolic‑related diseases after bariatric surgery is the result of the interaction of multiple factors such as nerves, body fluids, and microorganisms. The authors summarize the literature reports to introduce the mechanism of neural and humoral factor regulation in weight loss and improvement of metabolic‑related diseases after bariatric surgery.

  •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方式改变,超重、肥胖症人口逐渐攀升。2015—2019年我国<6岁儿童的超重率和肥胖率分别为6.8%和3.6%;6~17岁儿童和青少年超重率和肥胖率分别为1.0%和7.9%;≥18岁成人超重率、肥胖率>50%[1]。肥胖症及其相关并发症包括高血压、糖尿病、多囊卵巢综合症、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等。减重手术可长期有效降低体质量,对于肥胖症相关的疾病也有积极改善作用,包括高血压、2型糖尿病、非酒精性脂肪肝、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胃食管反流病、关节炎、背部疼痛、尿失禁、痛风、甲状腺和甲状旁腺功能低下、生育力低下、哮喘等疾病[23]。减重手术安全性高,与其他常见的择期手术如胆囊切除术、子宫切除术、前列腺切除术、膝关节和髋关节置换术、结直肠和胃切除术、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比较,患者术后1年病死率仅为0.4%[4]。但目前减重手术的相关机制仍未达成共识,因此,探索减重手术的生理机制对指导手术方式选择、提高患者术后疗效等具有重要意义。

    减重手术的类型常被分为限制摄入型、吸收不良型和混合型3种。限制摄入型:主要通过减少胃的有效容积并增加饱腹感而减少进食,包括可调节胃束带术(adjustable gastric band,AGB)和袖状胃切除术(sleeve gastrectomy,SG)等手术。SG是目前最受欢迎的手术方式,2018年全世界共开展38万余例,占全世界外科腔内手术的55.4%;2021年我国开展的SG占所有减重手术的84.9%,术后1年平均多余体质量减轻(excess weight loss,EWL)百分比可达42.6%~67.0%[57]。新型胃内球囊等方式也是通过减少胃容积限制摄入,EWL百分比为5%~15%,但并发症发生率高达20%[2]。笔者认为:新型胃内球囊适用于BMI为25~35 kg/m2且拒绝腹腔镜手术人群,可给超重但未达到肥胖症标准患者提供新颖的减重思路。但该手术方式的RCT较少,安全性、有效性有待进一步长期研究,尤其是胃内球囊的破裂以及出血风险不可控。

    吸收不良型:主要是通过旷置部分小肠,减少食物从小肠通过从而减少营养物质吸收,包括胆胰转流及十二指肠转位术(biliopancreatic diversion with duodenal switch,BPD‑DS),术后1年EWL百分比>70%,是减重手术中体质量降低最多的手术,可有效缓解糖尿病[89]。笔者认为:行减重手术患者,营养物质减少之后,随访时应重视维生素、微量元素等营养物质补充。

    混合型:胃旁路手术(Roux‑en‑Y gastric bypass,RYGB)既通过制作小胃囊限制胃内容积减少能量摄入,又通过增加胃肠吻合减少营养吸收。RYGB仍然被认为是减重手术的金标准,术后平均EWL百分比为83.4%,减重效果优于SG[10]。笔者认为:以减重为目标的患者可优先选择SG,基于降糖效果RYGB优于SG,以改善血糖为迫切目标的患者可优先选择RYGB[9]

    肥胖症及其相关代谢性疾病背后作用机制十分复杂,尚无准确定论。笔者综合文献报道,将减重手术改善肥胖症及其相关并发症的生理机制分为神经轴调节和体液因子调节,重点关注脑‑迷走神经‑味觉感受器和脑‑肠‑微生物轴中涉及的食物摄入偏好以及激素对神经通路中的介导作用,探讨脂肪因子、胆汁酸、胰高血糖素样肽‑1(glucagon⁃like peptide‑1,GLP‑1)等作用。讨论减重术后能量摄入减少、胃排空延长、高血压缓解、胰岛素抵抗改善、促炎抗炎平衡、非酒精性脂肪肝缓解、动脉粥样硬化逆转等过程,可以激发研究者在此领域的广泛探索,为高血压、高脂血症、非酒精性脂肪肝、血管动脉粥样硬化等疾病提供新的治疗方式。

    味觉感受器分布在舌头和上颚,由面部、舌咽和迷走神经分支支配。一旦被激活,信号就会沿着孤束核传递至丘脑,最后传递至由岛叶和额叶盖组成的初级味觉皮层。来自嗅觉和视觉通路的信号进一步输入,与眶额皮层内的味觉信号融合并整合,投射到纹状体、扣带皮层和内侧前额叶皮层,与下丘脑外侧的连接驱动自主反应,能够感觉特异性饱腹感,即在饱腹状态下选择性降低特定食物的吸引力[11]。味觉和嗅觉的信号传递在肥胖症神经影像学中的研究十分广泛。对食物线索暴露的反应有食欲增加、进食动机增加、饮食去限制渴望、饱腹感耐受、暴饮暴食、增加对食物的反应[12]。这都提示反应性、渴望和减弱刺激特异性抑制控制的发展可能涉及激励敏感理论:对享乐成分如进食产生喜欢和渴望[13]。由于重复的食物刺激,导致中脑边缘多巴胺系统(奖励网络)的敏感性产生欲望,增加的动机驱动可能对奖励网络过度反应,持续过度反应后,暴饮暴食会导致多巴胺的奖励回路下调,从而导致饱腹感耐受。而减重手术可以通过影响神经通路达到减重目标,摄入更少能量。Halmi等[14]的研究结果显示:减重手术后患者总能量摄入减少,高脂肪和高碳水化合物的摄入选择性减少。因此,脂肪的减少在人体稳态中也涉及到一系列代谢反应,作为重要体液因子,其表型和功能的变化可以逆转肥胖过程。

    脑‑肠‑微生物轴是一个双向通讯系统。大脑可以通过免疫系统、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调节胃肠功能;肠道微生物群可能通过迷走神经、神经递质(如5‑羟色胺与多巴胺)和神经营养因子(如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影响大脑功能[15]。脑‑肠‑微生物轴通过涉及大脑、迷走神经、脊神经、肠神经系统的神经元通路以及信号通路在维持体内平衡中发挥核心作用,其中涉及激素、神经肽、细胞因子以及肠道和微生物衍生的代谢物[16]。而肠道和大脑之间的神经连接,如迷走神经,可能在减重手术中发挥重要作用。许多胃肠道激素的释放如GLP‑1、胆囊收缩素和饥饿素的部分作用可能由迷走神经通路在神经和营养信号反应介导。迷走神经支配胃肠道的大部分区域,因此,传入感觉纤维与产生胃饥饿素的胃底细胞、产生GLP‑1的L细胞以及其他内分泌细胞非常接近[17]。GLP‑1可能通过迷走神经纤维抑制胃蠕动,减少摄食[1719]。外周系统肠道产生和迷走神经传递的食欲和厌食信号与下丘脑中的特定细胞核相互作用,以调节食物摄入稳态。食物相关因素与肠道微生物相互作用,肠道微生物代谢物调节小肠远端肠内分泌细胞释放的促食肽和厌食肽,从而改变下丘脑厌食信号平衡[20]。胃饥饿素是一种促进食欲的激素,GLP‑1是厌食激素,笔者认为:在脑‑肠‑微生物轴,神经信号摄入后通过神经通路使促食欲激素与厌食激素释放,两者释放的平衡又反作用于大脑,该过程涉及内分泌与神经系统相互作用信号通路值得进一步研究。

    肥胖症患者肠道菌群常出现微生物基因丰富度和多样性降低[21]。减重手术后拟杆菌门、梭杆菌门、疣微菌门和变形杆菌门增加,厚壁菌门、梭菌目、梭菌科等减少,而在厚壁菌门内,乳酸杆菌和肠球菌增加[22]。这些肠道微生物可以通过炎症介质(如脂多糖)和神经活性代谢物(如色氨酸代谢物)向大脑发出信号,集中大脑网络之间的相互作用,包括前额叶皮层、多巴胺能奖赏系统和感觉运动系统,参与构成食物摄入的享乐调节基础。食物广告的环境影响参与扩展奖励系统,可以超越稳态控制机制。暴露于视觉和感官线索,以及社会心理压力在该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20]

    笔者认为:迷走神经接受来自视觉和感官的营养信号,从而传入中枢系统,释放激素类体液因子,打破肠道菌群生态平衡导致肥胖。此过程可能影响葡萄糖稳态,从而发挥升血糖作用,但其中具体生理过程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是否单纯微生物生态失衡会引起葡萄糖稳态变化,还是和炎症因子共同作用影响代谢变化;减重后复胖人群的微生物群是否会发生相同变化。减重手术后摄入高糖、高脂饮食减少,这是否跟肠道菌群有关也值得研究者继续探索。

    在RYGB和BPD‑DS等减重手术后,胃肠解剖结构改变,部分小肠因旷置无法接触营养物质,胆汁和胰腺分泌物也被转移到肠道远端,使肠道黏膜的有限区域暴露于营养物质、胆汁盐和酶的混合物中。行RYGB和BPD‑DS患者随访1年后可发现粪便中脂肪排泄增加[23]。RYGB后14个月内吸收不良占可燃能量吸收总减少的6%~11%[24]。通过低热量饮食(约40%的能量限制)改变,也可以减少≥5%的体质量,从而改变循环脂肪因子分布并且缩小脂肪细胞体积[24]。能量失衡和促进能量过剩储存的情况下,脂肪组织形态会通过脂肪细胞体积增大(肥大)或数量增加(增生)适应,减重手术不仅可以逆转脂肪组织功能障碍和表型,还可使肥胖症患者的非酒精性脂肪肝得到完全缓解[25]。此外,减重手术后脂联素的抗炎作用,以及瘦素和C‑反应蛋白的促炎作用相互调节可以减少脑血管疾病的危险因素从而降低脑血管疾病的病死率。棕色和白色脂肪组织的生热作用在维持体温和对抗代谢紊乱方面也具有重要作用。IL‑27信号传导在改善产热、防止饮食诱导的肥胖和改善胰岛素抵抗中起关键作用[26]。笔者认为:这提示IL‑27是阻断肥胖机制中的重要介质,此外,是否还存在类似的因子亟待发现,通过靶向脂肪细胞,激活相关信号传导,从而达到减重以及改善胰岛素抵抗,这对代谢过程中的免疫治疗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GLP‑1是由30个氨基酸组成的多肽,由肠道内分泌细胞L细胞和大脑孤束核中神经元产生。GLP‑1是一种主要的促胰岛素激素,口服比静脉注射等量葡萄糖能促使分泌更多胰岛素,主要原因为口服葡萄糖能通过肠道神经系统作用GLP‑1,促进胰岛素分泌。在动物模型中也发现GLP‑1刺激胰岛β细胞的生长和增殖,抑制细胞凋亡[27]。胰岛β细胞中EpaC蛋白刺激内质网释放Ca2+,通过增加细胞内Ca2+池促进胰岛素分泌,还可通过环磷酸腺苷(cyclic adenosine monophosphate,cAMP)介导的胞吐作用调节影响胰岛素分泌[28]。GLP‑1通过影响食物摄入量和饱腹感可以改变葡萄糖稳态调节和能量稳态,结合GLP‑1受体可用于治疗糖尿病和肥胖症[2930]。GLP‑1抑制胰高血糖素的分泌、减缓胃排空和肠道运动,从而减少饥饿感和食物摄入量。此外,RYGB后通过GLP‑1介导机制可逆转肥胖症引起的内皮功能障碍、恢复高密度脂蛋白(high⁃density lipoprotein,HDL)的内皮保护特性,从而减少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31]

    葡萄糖依赖性促胰岛素多肽(glucose⁃depen⁃dent insulinotropic polypeptide,GIP)是一种由小肠近端肠内分泌细胞K细胞响应管腔营养物质而分泌的42个氨基酸多肽[32]。GIP可以刺激胰高血糖素分泌[33]。GIP不仅通过肠促胰岛素作用参与糖代谢,还参与脂质代谢[32]。GIP与胰岛素联合在人体皮下腹部脂肪组织血流和脂质沉积的调节中起关键作用[34]。GIP通过刺激脂蛋白脂肪酶活性,促进脂肪酸合成和融入TG,下调胰高血糖素刺激的脂肪降解,从而促进脂肪沉积、生成。胆胰转流术和RYGB后患者餐后GIP分泌减少,但AGB后患者GIP分泌未减少[3537]。这说明绕过K细胞位置,K细胞营养物质暴露减少使GIP水平下降。较低的GIP有助于减少脂肪堆积,从而导致体质量减轻或长期体质量下降。

    Ghrelin是一种由胃底吸收腺中X/A样细胞分泌的28个氨基酸多肽,参与食物摄取的短期和长期调节[30,38]。与GLP‑1相反,胃饥饿素是一种促食激素:总胃饥饿素在餐前增加,餐后减少。Ghrelin 刺激小细胞神经元中 2‑花生四烯酸甘油的生物合成,抑制神经元的突触前轴突释放兴奋性神经递质谷氨酸,从而促进食物摄入,此外还通过下丘脑外区域发挥促食欲作用[39]。尽管现有文献研究认为:Ghrelin是促食激素,但是并不清楚其与肥胖症的关系以及在减重手术中的机制[40]。笔者推测:这可能与GLP‑1相似,通过迷走神经感受饥饿信号传导至中枢神经系统,从而促进食欲,增加摄食,也有可能参与相关基因的修饰导致肥胖症。

    胆汁酸发挥乳化和吸收膳食脂肪、胆固醇和脂溶性维生素的作用,到达回肠末端后,几乎完全被主动摄取机制吸收。通过核受体和G蛋白偶联膜受体TGR5调节能量平衡[30,4142]。餐后胆汁酸对核受体的激活会诱导肠肽激素FGF19的合成,并引发控制进食状态代谢的级联反应[43]。胆汁酸还可诱导cAMP依赖性甲状腺激素激活酶2型碘甲状腺原氨酸脱碘酶,从而增加棕色脂肪组织的能量消耗[4445]

    RYGB和SG后均发现胆汁酸浓度升高和成分改变,但胆汁酸浓度升高机制尚不清楚[46]。有学者认为:吸收不良可能会减少胆汁酸的肠肝循环,随后增加胆固醇转化为胆汁酸。在限制性手术中,减少胆固醇摄入可能会增加胆固醇生物合成和胆汁酸分泌[4647]。其他类型手术后如饮食、肠道菌群、肠道运动等变化,都可能导致餐后胆汁酸吸收增加。胆汁酸作为信号分子,可通过调节糖代谢、减轻代谢性炎症等多种机制改善非酒精性脂肪肝,也可通过激活酶联反应,促进脂肪因子消耗,从而引起减重和改善相关并发症的级联反应[48]

    减重手术涉及的生理机制十分复杂,其通过神经、体液调节,作用于脂肪、胆汁酸、GLP‑1、肠道菌群等信号因子降低体质量,缓解肥胖症及其相关并发症的进展。这是多系统、多环节、多因子共同完成的病理生理过程。逐步认识理解神经、体液调节在减重手术改善肥胖症及其相关并发症中的作用机制,有助于减少全世界超重、肥胖人数,以及肥胖带来的经济负担。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朱利勇, 余芊芊, 朱晒红. 神经和体液调节在减重手术中的作用机制[J]. 中华消化外科杂志, 2022, 21(11): 1422-1427. DOI: 10.3760/cma.j.cn115610-20220919-00529.

    http://journal.yiigle.com/LinkIn.do?linkin_type=cma&DOI=10.3760/cma.j.cn115610-20220919-2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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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2-09-18
  • 网络出版日期:  2024-07-04
  • 刊出日期:  202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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